紧接着问,咄咄逼人。
“如果仁与礼,南山书院,师父都不能解决的话,武力正是最好的解决办法。”田丰说。
“这对品行不端的弟子而言的确是不错的震慑。”苏幕遮点头,“但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又如何解?”
田丰沉默了。
如果惩戒品行不端弟子是复仇的话,让寒门弟子在南山书院乃至儒家不被排挤才是他一直苦苦思索与追寻的。
但这问题太难解了,它面对的不是个别品行不端者,而是整个士族。
“我有办法。”沉默中,苏幕遮忽然说。
“什么?”田丰抬起头,惊讶的看着他。楚国乃王与士族共治天下,今番苏幕遮要动摇士族根本,怎能不令人震惊。
苏幕遮将在建康与公羊子高的“投碟自进”之语又告诉了田丰,道:“现今这世上,唯有我能实现。”
田丰凝眉思索起来。
苏幕遮低头看田丰腰上挂着的长剑,“思无邪,或许很多儒生早已经忘记了这把挂在文苑大堂上的长剑的警醒之意。”
“心无邪意;心归纯正。”苏幕遮嘀咕着田丰对“思无邪”的理解,“你取这把剑也有时刻警醒自己的意思吧。”
“不错。”田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