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又小的少年有些麻烦,但还尚在忍受范围内,但是在凌言若无其事的吃yào的时候,他忽然生出难以自抑的排斥感。
那是人对异己者本能的排斥感,不属于左撇子和右撇子的可兼容的矛盾,而是那种你哪怕做了再多的心理建设,了解了再多的资料,你还是被震撼,被提醒,会戒备,会紧张。
他就是与你不同,你就是想把他推开。
凌言把《登楼赋》收尾在“夜参半而不寐兮,怅盘桓以反侧”,祁思明忍不住的靠过去,他的终端发出一声轻微的电子提示音,示意凌言来看,然后小声道,“我帮你打一个电话吧?”
他给他看的是一串电子拨号,标着“心理危机干预热线”的提醒,说来,这还是他前几天在查资料的时候特意录入的。
但显然,凌言并没有接收到他的好意,他脸色变了变,警惕的问他要干嘛?
“你不用瞒我,我看到了,”祁思明瞥了一眼他的衣兜,尽量让自己听起来和蔼可亲,“请假去看看医生吧,难受就不要在教室里硬撑。”
第三章
精神障碍患者难不难受,又是怎么个难受法,祁思明是不知道的,他这么说只是因为觉得这样听起来比较有良心而已。如果凌言是个zhà弹,那就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