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女士去市区最大的美术馆看展,晚些时候祁思明被董事会临时叫走了,他就和夏春草两个人突发奇想,让司机在地上跟着,他俩乘新路jiāo通回家。凌言戴着口罩,头发柔软地散落着,夏春草挽着他的手臂,两个站在一起看起来就是小少爷刚陪着自己的母亲逛完街的样子。
新路jiāo通的铁轨桥梁高达百米,外面银灰色的大楼威严有序地罗列着,人在车中宛如在栋栋高楼间飞速穿行,看着它们递进、错身、再飞快地被抛诸身后。
凌言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对夏春草说,他打算这一任期期满就卸职,以后来xxi区领一个闲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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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楼外面类似玻璃材质的外壳在阳光下折shè出金属的光泽,夏春草一瞬间被闪了下,她眯起眼,问,“怎么忽然有这样的想法?我家那小子要求你的?”
凌言摇头,“不是,我还没跟他说。”
他表情有些苦闷,但是看得出他说这话是认真的。
或许他在来xxi区前就有了这个想法,又或许这个想法是在这几天无数次把工作拜托给同事的时候逐渐成型的,但是不管怎样,他既然说了出来,就是下了决心——祁思明对他太好,思来想去,他还是无以为报,所以他打算把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