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转向车外,“你最近在看美术史了解我,我最近也看了看你在国会的战绩——其实我还挺好奇的,你之前一直是反管委会的急先锋啊?怎么最近忽然变成了鸽派?还为他们的四十周年做宣传来着?”
凌言被这个问题梗了一下。
这真是个很复杂的问题,可能最开始他只是因为檀清和岐红杉是祁思明的朋友,他怀有私情不想让彼此闹得太僵,几项遏制管委会膨胀发展的法案便也搁置下来,哪怕闻句悦欺上瞒下做得那么明显,他也没追究,再后来出了sophia的事情,他捏住了管委会和vi区一些公职的贪腐证据,但是又因着各种原因让他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想着政府人员自查将管委会架空过去,也是一桩办法,不必要撕破脸皮,到现在首相需要管委会对接全体民众,他便更是捆住了手脚……他之前的确是一副和管委会不能相容的架势,但是他现在长出了软肋,他行动越来越犹疑,他瞻前顾后,他不敢了。
*
见凌言迟迟没有回答,夏春草又另起话题,“刚才那副摄影的作者是个很有才华的年轻人,我听说管委会某位董事曾经招揽过他,但是被他拒绝了,大概五年前吧,他出了意外受了伤,一度没有办法继续工作了——你问我为什么不捧艺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