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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谷边对峙的民夫们,终还是没有胆量挑战那让他们胆寒的神弓弩,纷纷退缩了。
河谷口的黄泥上,只留下了数十具残破的尸体,鲜血沿着干涸的河床流淌,浸出一道粘稠殷红的弧,像是河床咧了血红的大嘴,嘲笑民夫们的不自量力。
楚非绯和她的“邻居”也趁乱回了自己的泥坑,一边低着头劳作,一边暗暗四下打量。
这时,河谷入口处,又传来了动静,几匹快马冲进了河谷,在尸体那里下了马。
来的人似乎级别较高,楚非绯看到弓弩小队的头目上前施礼回话。
没有人关心那数具尸体,片刻后,那几人将马留在谷口,快步向河谷内走来。
楚非绯连忙埋下头,祈祷这几人不是来追究刚才的逃跑事件的。
“大人,就是这里。”
楚非绯抬起头,发现那几个黑衣人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她的泥坑边。
她认出了说话的就是他们的监工,因为其他的黑衣人均衣着整洁,只有这位监工的半截裤腿都结了黄泥,那是他刚才跳下泥坑挖石头时弄上的。
此时离近了,楚非绯注意到,这些黑衣人的服饰,也不是完全一样的纯黑,其实腰带,袖口,衣领,衣角的纹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