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行来,抵达坞堡之下,还没叫门,突然间不知道从哪儿蹿出两名坞丁来,手执长矛,遥遥逼住,问他:“客自何来?”
俩坞丁瞧眼前这家伙打扮挺奇怪的,所以不敢贸然动手。
张禄还没有来得及换上郎官的服饰,此刻还穿着跟山上修道时相同的衣衫。这衣服他是跟裴玄仁打商量,由裴玄仁下山去请人特制的,乍一看跟普通士人装扮没啥两样,细瞧却又不同。主要是为了行动方便,也符合穿越前的习惯,所以一则袖子比较窄;二是下裳比较短,才到小腿,还遮不住脚踝,并且左右两侧暗开了缝;三是下裳内有裤子,还是合裆裤,不是这年月常见的开裆裤。
俩坞丁一瞧,这人穿着有点儿怪异,但虽然非丝非帛,总归是细麻——普通老百姓是穿不起细麻的——而且腰下佩剑。若是平头百姓,肯定上来先按翻再问话啊,你从哪儿来,为何窥探我家坞堡?难道是山贼的眼线不成吗?这既然瞧着貌似有点儿身份,还是别莽撞,先问问来历为好。
张禄闻言,淡淡一笑,手指自己的鼻子:“吾非客也。家父张伯稚,我是张禄。”
张家几百年来就出了张德这么一名高官,所以张禄跟族里那就是小少爷啊,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问题他离家的时候,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