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啦。他正在心里琢磨,老和尚要自己往阳城来,可是哪有修道者住在城里的道理呢?难道是所谓的“大隐隐于市”?然而既然是隐,城邑当中那么多人,自己又该从何处找起才是?猛的心有所感,抬起头来,就见前面道旁石头上坐着一个老头子。
这老头儿须发斑白,年岁跟法镜和尚差不太多,但面色更为红润,并且隐现一股不怒自威的官宦气象——用后世的话说:天生领导范儿。只是他身上穿的却只是平民装束,垂着头,手把一根拇指粗细、两尺来长的树枝,似乎是很随意地在土地上绘画着图案。
张禄眼睛尖,随便一扫而过,当即瞧明白了,老头儿在地上画的是太极图和先天八卦,不禁心中一动。就在这个时候,老头儿也抬起头来瞧见了他,当即站起身来,微微而笑,伸手招呼:“来,来。”
张禄急走几步,近前施礼:“长者召唤,何所教耶?”老头儿捻捻胡须,笑着说道:“吾在此候子久矣,不知子登嵩高去来。”张禄问你谁啊,为什么要在这儿等我?你知道我是谁吗?老头儿颔首,随即指着自己的鼻子:“吾,嵩高山张师弟子也,特于此候子。”
张禄又惊又喜,心说法镜老和尚算卦算得倒挺准嘛。赶紧再施一礼,自我介绍:“余密县张禄也。”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