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张禄就辞别了于吉、左慈师徒,他先把谶语的来源告诉了郄俭,然后在会稽山附近等待,数日后白雀儿和步爵来到,又向二人作了通报。白雀儿不知道天高地厚,还建议咱们不如这就出海,去探访一下天渊呢,张禄和郄俭连连摆手。步爵也说:“吾知大江之威,风浪若起,非人力所可敌也,而况海乎?”你个蛮女哪儿见过大江大河啊,更别说大海啦,你以为下海是那么轻松的事情吗?只怕咱们还没能够找到天渊,出海还不到百里,便会遭遇风浪,舟覆人亡。
可是这二位奉了师命千里迢迢跑过来,结果连于吉的面都没能见到,就说任务完成了,可以打道回府,也多少有点儿心不甘、情不愿。步爵就说了,我的族兄步骘就在会稽,前些天没能访着,所以打算多留几日,试试能不能跟他见上一面。转过头去问白雀儿,说你愿不愿意跟我同行呢?等找到家兄以后,我再领你回山去拜见我的恩师,你听听他的教诲,对于修行必能有所补益啊。
于是四人就此分道扬镳,张禄和郄俭返回江北。十数日后,郄俭先归了阳城,很快张禄也抵达了景室山。
一路无话,也无风险,张禄这回更加谨慎,尽量少见第三人,果然再没有遭遇到祟的袭击。眼瞧着景室在望,他不禁长长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