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枯枝来,用食指点着一头,把另一端柱在地上,然后猛地松开——枯枝落地,枝尖指向正东方向。
“此天意也!”——虽然他其实完全不信世间有天意这回事儿——既然指东,那我就奔东边儿去耍耍吧……对了,想要远涉异域,没必要跑印度啊,我可以试着下海嘛。怀里还揣着于吉给他的那节竹片,其中记载了天渊的位置,不如我去天渊瞧瞧,看看能不能联络得上太岁?
对于天上这场“政变”,张禄心中始终存着一个疑窦,但是谁都不敢说——包括张坚——要是能够直接与太岁对面,或许可以揭开谜底吧。
于是即从博望启程而东,一路上特意避开了所有的城镇、村庄,急行五日,终于抵达海边。可等到了海边一瞧,很失望,只见苍茫一片,唯见鸥鸟,却无船只——果然这年月人们还没有航海的习惯么?可是总该有些打渔的小船吧。
极目远眺,似有村庄,于是漫步而去探问。这才知道,此处属于广陵郡的盐渎县管辖,从前陈登在广陵做太守的时候,全力防备江东,为怕有奸细经海路来往东吴传递消息,所以封了海岸,片板不得下水——反正这地方有晒盐的传统,还真没多少打渔的传统,海边贫民顶多靠拾贝捞虾来补充食粮,根本用不着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