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弥呼给张禄安排的静室并不大,也就四五个平方而已,屋中只有一席、一案,案上摆着一具样式奇特的油灯——可能是从三韩输入的泊来品。他就静坐在案前,搬运周天,调整呼吸,同时感观外放,室内室外,十丈之内纤毫毕见。时不时的,他还故意站起身来走上几步,跟守备在屋外的武士对谈几句,为的是展示自己精神状态一如往常。
脑中那道意识片段早就被他彻底消化了,病毒被拆分成原始语句,成为滋养他法力、给予他借鉴的零星养分。要说这病毒本身并没有什么巧妙之处,就算张禄当日直接放纵它侵袭自己的意识,也根本不会造成什么损害。好比砒霜,凡人食之即死,仙人视若无物,而在张禄的水平,吃砒霜就跟凡人喝了生水一样,可能闹闹肚子,牙关一咬也就挺过去了。而倭人诅咒对他意识的损害,其实还未必有砒霜对他身体的损害来得大呢。
这病毒可能会战损我几百个白血球,也就仅此而已,实在不够劲啊!
不过这种意识外放的手段,倒貌似颇有可资借鉴之处……
所以他故意向外界展示自己毫无疯癫迹象,以此来迫使伊支马再出后招。果然到了第二日的晚间,夜半时分,张禄正在案前打坐,心中猛的一动,觉得有什么东西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