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矣。”
胡庄主又问:“法师果能降妖否?”元嵩笑道:“易与耳。”说着话提起筷子来,夹了一大条鸡腿就往嘴里塞。胡庄主又问魏文成,魏文成比较老实,没把话给说死:
“障心坏法之波旬、接引亡者之阎魔,吾不能降也,其余山精水怪、魑魅魍魉,应不难伏。”得看你说的是什么妖,什么魔了,真要是佛敌魔罗,或者阎罗王,那我肯定对付不了,至于其它妖怪,我都能逮给你看。
其实这话说得很大,比元嵩简简单单三个字“易与耳”,更显得这年轻和尚狂到没边儿了……胡庄主和辜典签对视一眼,明显都不怎么相信,但眼下可以依靠的也就只有这俩野和尚啦,无奈之下,只得随口奉承两句,然后端起杯来劝酒。
魏文成不知道究竟会有什么后话,没敢多喝酒,只是跟元嵩和尚两个甩开腮帮子一顿猛吃。他偶尔转过头去瞧瞧堂下,就见原本聚坐吃斋的和尚少了一多半儿——估计都是那些原本高踞堂上的富贵僧侣的从人,跟着自家住持、师长一起闪人了——剩下些也都是落单的穷和尚,但却再无一人有元嵩的胆量,敢站起身来喧哗,从而得以骗吃骗喝了。
倒也不能完全说到个“骗”字,这元嵩和尚究竟是何来历?他怎么知道自己有降妖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