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成笑笑,说:“天下乌鸦,一般黑也。”我是没你跑的地方多,也没见过太多不知所谓甚至胡作非为的和尚、尼姑,但我前世读过史书啊,我知道佛教信仰大泛滥的时候,往往泥沙混杂,僧徒队伍里加进来**成的污糟。你以为就巴蜀的和尚不成话么?怎么可能嘛。目前正是南北两朝都笃信佛教的时代,宗教信仰有如泛滥的江河,必然各处成灾为患。
“师兄既愤恨此世释徒,又待何如?”
元嵩我说打算回国去——现在巴蜀不是被北周拿下来了吗?那我所说的本国,自然就是指的北周了——“欲往长安去也……”
话才说到一半儿,魏文成突然间眉头一皱,把一枚手指竖在唇前,轻轻嘘了一声。他先修道,再礼佛,又研读了天书,如今耳聪目明,远迈凡俗,就本能地察觉出来,周边状况有点儿不对。
元嵩和尚才刚一愣,嘴巴仍然张开着,就听得脑后“喀”的一声轻响。二人转过头去一瞧,但见供案上那些牌位当中,有一块莫名其妙地被拦腰折断了!
——这支胡姓尊陈胡公满为肇祖,以胡太后父胡国珍为先祖,胡国珍以下历代祖先都有牌位,总共一十二块,这回折断的正是摆在偏中间位置的胡国珍的灵牌。
魏文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