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识到自己身份的尴尬,于青山在这时候还能敞开心怀包容他,他是雀跃而感激的。
从此以后,他再也不会被人骂成孤儿和野种了,他有了真正庇护他、陪伴他的亲人。会有人搂着他睡觉,会有人在他哭泣时安慰,会有人教他知识,更会在睡前讲些小故事。
从此远离了孤单与寂寞,于烨发现,当有人开始为自己真心付出的那刻,他心中所有的暴躁和痛苦正在一点点被抚平。
不知不觉间又来到了关押于诺涵的地方,身形单薄的女孩依旧蜷缩在床头,对外界的动静不闻不问,就像是死了一般。
于烨小心地捧着食盒放在于诺涵的床头,而于青山入内,打着热水、和着热毛巾开始替她擦拭脸颊和手脚。一切无言地付出着,没有言语,也没有过多的接触。
等于青山牵着于烨的手再度离开,床上的女孩悄悄睁开了眼,大颗大颗的眼泪滑落,打湿了枕头。
……
一周后,四川“蜀都”基地,黄凌海等福大命大的年轻后辈从非洲战场一身狼狈地滚了回来。他们陈述着一路上的见闻和猜想,脸上都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讲真的,我们没有开玩笑!真的没有开玩笑!”许飞拍着桌子大声嚷嚷道,“前几年被派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