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一切都是显得那么的徒劳。
瓦里安的伤太重了,安度因的努力只是减慢了他的生命从身体里流走的速度。
瓦里安似乎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他松了口气,脸上的紧张慢慢地放松。他颤抖着嘴唇。用安度因差一点就听不到的声音说道:“那是……你母亲……”
安度因几乎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还是父亲的神智已经被死亡影响开始说起了胡话。
母亲?
母亲不是很早以前就死了吗?她的墓地就安葬在这里啊!
这样……可怕的人,怎么会是他记忆中的母亲。他的母亲应该是温柔的有如春风,温暖的有如圣光……怎么可能是这样恐怖……
他的犹豫与不情愿瓦里安清楚的看在眼里。战士带着茧子的大手死死地包裹着安度因的小手,虽然死亡快要夺去瓦里安所有的力量,但是他还是要在死亡前做完最后一件事情。
“叫……叫她!”
醒醒,蒂芬……
不要让我带走你的希望,你的理智,还有爱……
你最爱的孩子,他就在你面前。
不要伤害他。
安度因颤抖着,看着向自己一步步缓慢走来的女人。他张了张口,无论如何却叫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