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长生不想喝苦哈哈的中药,摸了摸额头,是受寒了,从锅里舀了热水,掀开脖颈的衣领子,两指沾了水,便在脖子上扯些痧出来。
不管是扯痧还是刮痧,都疼的很,脖颈上扯的更疼,桂长生也是学着在现代,她年幼时,一受寒,老娘就用这法子给她驱寒,那会子还没扯上两把,就哭天喊地了。
扯了几道痧痕出来,桂长生觉着疼,但脑袋没那般发沉了,喝了些热水,才回里去睡着。
当天夜里,三郎睡的并不好,嫂子上炕头,他是知晓着,后边想了许久,莫不是是因着五郎的事儿作难?
三郎想来想去估摸着是这,才睡了过去。
好在炕头热乎,受了寒要出一身汗才好,桂长生即便是再燥热,也不敢掀被褥,她是知晓着,自个若是病了,里人着急。
忍了一宿也是忍的辛苦,到了早上,身上出了一身的汗,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早上没雨了,三郎早早的起身,看了看熟睡的桂长生,摸了她的额头,除了还未干的汗意,倒是不烫手,放了心,吃了早饭赶紧去了私塾。
三郎和杨二娃是同村,早早都是一块儿去的,今早也是一样,两人刚碰着面,杨二娃跺了跺脚的泥垢,道。“杨三郎,俺们换换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