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耐心了,这些感觉不是耐心能够找得回来的,”我打断他,声音竟觉得有气无力,“你为什么不明白,我很累……”
“留织……”他急切道。
我摆摆手,“我有些累了,想休息。”这一日我承受的实在太多。
他看着我,眼中渐渐溢出悲伤,钳制在我肩上的手也慢慢放了下来。
语调猝然变暗,他缓慢道:“那,你休息吧,晚安。”
在抬头时,他的身影已然走到门边,拉开门,稍作停顿,人便走了出去。
我倏然松出一口气,整个人感到虚脱般的疲惫,其实他一直强调的耐心才是我当前唯一的筹码,在他还愿意对我以礼相待的时候,我至少可以安全地做我想做的事情,如若不然……我摇摇头,盯住钢琴的眼神稍许有变。
沉吟片刻,我拿起电话,拨给叶宁晨。
“留织小姐,请吩咐。”电话那头永远有着温雅镇定的嗓音。
“帮我通知《英都时报》,我有一条新闻线索要提供给他们,最好能在明天一早见报。”
“小姐请讲。”
视线没有离开钢琴片刻,我平静道:“弗克明斯家族执掌人今晚送给其未婚妻一台当年斯坦威钢琴公司成立99周年时全球特别限量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