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的上半身跌落在断裂的铁笼上,被上面那截铁笼压下,分为数块,零碎如樱雨。只剩一团面目全非的头骨耷拉悬挂。
不止他们,还有其他的墨衣男子,其他的困禁之人。
他们等待了良久的自由,即将唾手可得之时却被……
我闭上眼睛,有压抑崩溃的情绪从心底汹汹涌上喉间。
如此森冷冰寒。
几个坐在笼中双目发怔的人忽的放吼大哭,三个反应灵敏,及时趴倒在地的墨衣男子面色凝重,愤怒的抬起了头。
我们回过头去。一个面貌矍铄的男人拈须缓步而来,鬓若刀裁,高鼻薄唇。双眸锐利如炬,气宇如风。
一袭墨绿色的宽袖长袍,领口袖口裙裾全是我眼熟不过的那种花纹。腰间束着一条莽色宽边锦带,绣着暗黑色蛟龙祥云。
唐采衣身子一僵,我隐隐猜到了什么,卿萝低声道:“好强的灵息。此人修为远在我之上。”
男人走到我跟前,拈须淡笑:“田贤侄?”
我冷冷看着他。他双手负后,长袖被海风鼓吹。带起的滚边如似墨色浪潮。
他笑道:“我是你砚徵尊伯,你也不同我问个好?”
我没有说话,他继续笑得和蔼:“我幼时抱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