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腻,酒也喝不醉。”
“哦?”她一笑。“不知该说羡慕你好,还是同情你好,酒若喝不醉。那还有什么意思?”她抬起眸子,淡淡道,“酒这种东西,不就是用来醉的么?”
这话似在说我,但论起来,我至少还能品到酒味。而她一只鬼魄,却连沾都沾不得了。
我没有说话。她继续道:“很没意思,是不是?”
“什么?”
“像我这样活着……”她轻轻懒懒的托起腮帮子。嘴角噙笑,“我身上的味道,是阵法里的,很臭吧,我也闻得到的。可是有什么办法,爷爷的心愿未了,我还不能往生。”
她伸手指了指对街一家胭脂铺:“你看,我生前最爱这些胭脂水粉和漂亮衣裳的,如今却只能呆这儿望着,连换件衣裳都要你们费那么大的劲。初九,你晓得么,人最痛苦的不是求而不得,而是得而失去。”
她这话让我蓦地就想到了左显,我把脑袋枕在臂上,低声道:“这两者都是痛苦的,你只尝过得而失去,你何曾有求而不得过?你知道……”
“左显”两个字几乎要脱口而出,被我及时咽了回去。
我望着对面的大红灯笼,说了又能怎么样,让她知道左显为她所做的种种又如何,还能改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