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定为城市贫民。由于他同情穷人,资助过地下党,参加过反内战反饥饿等进步活动,又是第一个将工厂股份献给国家的人。他被选进政协,被国家认定为进步开明人士、统战对象,连续好几届都是政协委员。
有着这一层光环,加上他曾经资助的地下党现在成了领导,再加上他救济过许多的穷人,这些穷人中有很多翻身当了主人,所以他剩下的唯一家产,那座大屋保留了下来。
他将这座屋子通往后院的门砌了起来,不注意很难发现这屋子有两进。解放后他当上一所中学的副校长。他请过同事来家吃饭,也让学生来他家辅导功课,都没人发现他家后面还有一个大院。
一直到九十年代初,这人死了。他一辈子没结婚,也就没有子女,这座屋子就归了当地政府。
当地政府也分配过几户人家来住。这几户人家都没住上几天就坚决搬出,都说这屋子里闹鬼。
房屋的产权归政府,当然是不相信这种传言。继续分配,但没人愿意去住了。没人愿意住的房屋,对于政府来说好办,将其拆了重新盖房。可是这么好的房子,当时的领导有点不舍得。后来,想拆也不可能了,市里已经决定这儿要保留旧城原貌。
于是,房管部门就决定卖。卖来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