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蹲得太苦,在山里足足蹲了四天,前天半夜才把一辆运人的车给截了,据参案警员凛然形容,这他妈地方真是牲口,把人装在麻袋里运,问他往那儿运,那人居然运到另一个窑口卖了,一个劳力值多少钱,一巴掌,顶多五百。
“赵队。”曲直不抽烟,要着点了支,给神情一直很深沉的赵家成递上去,他抽了口,看着远处攘闹的人群莫名其妙地道了句:“动机呀,这就是动机。”
“什么动机?”曲直以为说那件绑票案。
“咱们当警察的动机。那些罪恶总他妈刺激你的神经,总让你恨不得把他们一个个都拖出去毙了。”赵家成恶狠狠地道,看来也被黑窑刺激到了,重重地呸了一口,霍杰笑了笑,直说你比黑窑的还黑,要不是半路窝这几天,还真不敢相信一个窑口就解救出来这么多工人,至于来源,听听更令人发指,火车站、劳务市场骗来的,骗到半路恶相毕露,直接打昏装麻袋运到黑窑。二十七人来自六个省市,大多数根本不知道身在何地。
“那两位也在?”曲直问了五六大案候望京的晏重光。
“在,两个不好好干活可惨了,打得不像样了,昨天就接走了,医生说有器官功能衰竭迹像了,真他狠啊,来这地方,根本就是水深火热的旧社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