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终于勉为其难答应了。
“哎,这老刘也是的啊,把闺女嫁这么个男人,纯粹是当个保姆去。”
“呀,他个单职工家庭,没办法还不是,这两年学校超编的都塞不进人了,上届县长前脚签字后脚调走,新县长不认,一百多号人挂空里了。钱都打水漂了,这里头就有老刘。我听说都送了七八万呢。他们不也是没办法了,总不能再托人送吧。”
“哎哟,这狗曰的学校啊,今年学生才招了二百多,教职工都四百多了。”
“呵呵,还会越来越多。”
两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从楼上下来闲聊,无非是些不满现实的牢搔,可对于屁民,也仅限于牢搔而已。甚至觉得老刘攀上高校长这门亲,说起来倒也不错,嫁个有钱的残疾,总比将来贫贱夫妻百事哀要强过不少。
三楼,婚庆公司的在化妆了,大红的喜裙、高挽的发束,扑粉的脸蛋,宋思莹靠在窗口,焦灼地看着路外,又不时回头看对着镜子的刘翠云,那是一副木讷表情和发滞的眼神,来县城之后宋思莹才发现刘翠云境遇远比想像中糟糕,一直在三中代课,一月代课费不到一千,父母为了办工作凑了七八万,终于买回了个县长签字,连考试也过了,可今年一换届,新县长不认了,连教育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