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来了?窘的是她小人之心,怀疑堪比忠犬的侍卫对她有不轨之心。有心道个歉,却见他已经转了身,不疾不徐地向前去。只好按下话头,脸颊微烫,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羞愧稍减,疑惑又一丛一丛窜上心头。那个人半夜三更不睡觉,跑这儿来干什么?难道找她有什么急事吗?往杨树林望了几眼。只能隐约分辨出上空的树影,下面黑漆漆的一团,什么也看不见。
百思不得其解之时,侍卫在林边停住了脚步。侧立伸手,又对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她整了整心情,迈步走进树林。上次被他拉着走并不觉得,这次自己走来却是深一脚浅一脚。好几次都险些被露出地表的树根绊倒。蹚着脚走了二十几步远,才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笔直地立在那棵歪脖子老杨树下。
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那双眸子在黑暗之中散发着暗沉的光芒,没有半点波动,仿佛已经凝视了她很久。
“你怎么来了?”她在距离他两米的地方停住脚步,“有事吗?”
这客气而疏淡的语气,将凤康满腔的炽热浇凉了大半。他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地开了口。“我要回京了。马上就走。”
“现在?”叶知秋吃了一惊。脱口问道,“不是还有好几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