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用了“长工”这样的字眼儿,分明是故意的。
龚阳显然听出来了,挖土的动作滞了一滞,直起身来,客气地说了声“幸会”,继续干活。
阿福也觉出气氛不对,插话进来和稀泥,“你个书呆子,考上秀才眼睛都长到头顶上去了吧?我在这儿站了半天,也不见你搭理一下。”
“怎么会呢?”刘鹏达朝她勉强一笑,“我这不是没来得及跟你打招呼吗?”
阿福撇了撇嘴,“谁稀罕你招呼啊?”
虎头急着献宝,拉住刘鹏达的胳膊,“大鹏哥,走,我带你瞅瞅黑风去。”
刘鹏达有心跟叶知秋多聊几句,见她忙着干活儿,神色也淡淡的,似乎没有跟他聊天的兴致,便表情郁郁地跟着虎头去了。
等那一大一小走远,阿福用胳膊肘碰了碰叶知秋,压低了声音道:“知秋姐姐,我咋瞧着那个书呆子看你的眼神儿不大对呢?你啥时候得罪他了?”
听她前一问,叶知秋还有点儿纠结,不知该怎么回答,不料她又来了这么一句,忍不住笑了起来,“为什么是我得罪他,不是他得罪我?”
“啥?”阿福吃了一惊,“知秋姐姐,他得罪你了?”
叶知秋用沾了泥巴的手指在她额头上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