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不需要借助灯火,便通畅无阻地来到床边,仰面躺下去。
她的床很宽大很柔软,被褥蓬松干爽,染着淡淡的幽香,跟她一样,令人留连忘返。
不知道躺了多久,他已经开始昏昏欲睡了,才听到一串轻盈的脚步渐行渐近,在门外略一停顿,随着开门声延伸到房间里来。
这脚步声他很熟悉,不用看也知道是她回来了。悄无声息地起身,从她身后绕过去。
叶知秋刚摸到火折子,就被人从后面抱住了。她先是一惊,感觉出是他,又松了一口气,抱怨道:“你来了怎么不点灯呢?吓我一跳。”
“一年了。”他下颌抵在她一侧肩头上,回了她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叶知秋一怔,随即明白过来,“是啊,整整一年了。”
去年的冬元节,他打马而来,将她强拉进酒楼吃了一顿饭。又随后追来送她,还在官道的劲头掠夺了她在这个时空的初吻,最后两人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现在回想起来,他那蹩脚的关怀和粗鲁的告白,犹如在梦中发生的一样。
“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他轻声地问。
“什么事?”
“明年的冬元节,不,以后的每一年的冬元节,都陪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