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说得在理儿。你那儿媳妇早不来晚不来,偏挑虎头全丁的日子来,八成是打着让儿子养老的心思呢。”
杨老汉在农场好吃好喝地将养了几年,又有闻苏木帮忙调理,一身的毛病全都好了,身子骨比成老爹还硬朗,说话声也洪亮如钟。
成老爹对儿媳妇没什么怨言,叹着气道:“不管咋说,她生了虎头,给我们老成家续了香火。虎头是她儿子,给她养老也是应当应分的。”
杨老汉叫了一声“成老哥”,还想说几句什么,见巡护队的小伙子引着两个人进了院子,便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来的是一男一女,男的四十多岁的年纪,生得干干瘦瘦的,其貌不扬。上身穿了一件半新不旧的对襟短褂,下面是一条粗布长裤,一边膝盖打了一块补丁。
双手抄在袖子里,微微弓着腰,张望间一双眼睛滴流乱转。
妇人年纪稍轻一些,一件红色的斜襟布褂,不知道洗过多少水了,颜色已经褪得发白了。衣摆和裤子上大大小小地打了七八块补丁,头上包着一条同样洗得发白的蓝色布巾。
眉淡眼圆,五官周正。枯黄的脸色和寒酸的衣着,给她减去了不少分数,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容貌不错的女子。单看容貌,跟虎头却是没有多少相似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