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比较空闲。段涟漪便将琴给擦了一遍,而后一遍一遍地练琴,只是练琴的时候,却总是忍不住想起那一身月牙白,然后便被分了心,视线不由看向门口,总觉得有人会随时推门而入,面上挂着笑容。
午时还没来。
下午亦然。
夕阳落下,华灯初上,竟还是没来。
段涟漪不知道自己那一夜究竟是怎么睡下的,只知道自己弹了许久的琴,直到自己的手指都疼了,香烛也要灭了,才停了下来。
也也一并冷了,疼得麻木了。
又羞又恼,更多的是羞罢......一个烟花女子要求的东西太多了,别人根本就没将她放在眼里哩,只是随口说说罢了。
她觉得自己想开了,但眼泪却不知怎么回事流了下来。
梦里的自己还在弹琴,好像在等人,好像只是一个习惯,弹琴给自己听。忽然门口传来了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有人轻轻地敲了门,在得到她的应允之后推门而入。
一身合体俊逸的月牙白,一头如墨的长发,眉眼间带着一抹斯文贵气,他笑容翩然。
与自己想象中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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瞻彼淇奥,绿竹猗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