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要盯着鞋尖,眼观鼻,鼻观心,不可乱瞟。主子不出来,人就不可以动,否则就是大不敬,轻则受罚,重则杖毙,绝非是可以胡闹的小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依着规矩保持着姿势一站就站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差不多是半个时辰,只觉腿脚都有些发麻,才听见里屋有了动静。
又候了片刻,才见乌拉那拉氏在嬷嬷的搀扶下不紧不慢的从内室里出来,跟随在她身后的那丫头没了起先的嚣张,低眉顺眼地小心伺候着。
今日的乌拉那拉氏依旧妆容得体,看起来端庄娴静,挑不出半点错处。与上次简单随意的盘髻、常服和平底绣鞋不同的是,眼下带着花簪,身着紫色缎面高领包边旗袍,脚踩高高的花盆底,看上去端庄雍容,显得格外正式。
见她这装扮心下明白,这就是正室相看妾侍的架势,适才的久候怕也是有立威之意。
“给福晋主子请安,福晋主子吉祥。”待她在榻上坐定,我不急不缓地上前一步,依着规矩见了礼。
“今个身子不适,本想着趁着你来之前小憩半刻养养精神,却未料竟睡着了,他们见我睡得好也没敢吵扰,倒是让你久候了。”乌拉那拉氏的嗓音一如平常地婉约柔和,语气甚是客套,听上去还带着几分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