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既然把我看得如此真切,又何必执念”。说完,也懒得顾及礼数,撇下气急败坏地胤禵,头也不回地进了耿宅。
过了几日,胤禟突然让人传话,说是让我去一趟城郊永定河畔,他在那里等我。
料想又是为了胤禛纳我入府的事,也没拒绝,带上那件大氅去了他说的地方。
还在正月的光景,春寒料峭,乍暖还寒,永定河畔冰雪未融,潮湿的空气中夹杂着阵阵寒意。远远就看见胤禟只着了身棉袍孤零零地一人站在河畔,身旁的常随不知退到了何处。
我看着他有些寂寥的身影,心里没来由地泛起了一丝惆怅,紧了几步上前,将手中的大氅披在他的肩上,故作打趣道:“听闻九爷向来挥金如土,可如今怎么舍去一件大氅,就不愿再添置一件,兀自让自个冻着,那日还好意思让我照顾好自个。”
说这话原本就只是想掩下自己心中的情绪,缓和见面时的局促,却不想他笑着应道:“大氅不止一件,只是这件最为称心,舍去了这件,其他的如不得眼,也就不想用了。”
胤禟的话说的平常,可是他灼人的目光却让我一阵心慌。我避开他的直视,退了一步,含眸一笑道:“幸好我将这大氅带来,物归原主,九爷也不必再因此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