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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若要我说,弘昼这孩子远比弘历敦厚稳重,姐姐大可不必总是处处压制着,他们两兄弟日后如何随他们自己的造化就好,何必强求。”钱氏一边绣着花一边絮叨着。
“你可还记得我当初咱们说过的那些话?”我放下手中的书依靠在榻上看着她问道。
“记得,那时候年岁小,还不明白姐姐为什么会说那些话,为什么会有那些筹谋,也想不明白姐姐为什么会在说那些话时神色里带着沉重与肃然,还觉得姐姐是心思太重自寻烦恼,只是觉得姐姐说什么都是对的就随之附和,可是现如今回想这十多年来经历的每件事,我才明白当初的附和是何其正确,如果不这样一步步筹谋下来,咱们恐怕也不会片刻舒坦,更别说以后会如何。”钱氏心有余悸地叹息。
“说实话我一直觉得你是个比我有福气的,如今咱们雍亲王府的情形你应该也知道,之前那些是是非非已经注定四爷只能进不能退。不用说四爷输了会如何,只说如果四爷赢了呢?你、我和孩子的身份又会是怎样?如今府里并非只有我们有儿子,别忘了在弘历上头还有一个弘时,你以为李氏这些年就当真没想过有复起的一天吗?至少弘时如今是府里的长子,李氏的身份又不低,一旦咱们四爷当真能坐上那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