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所以这些看起来繁花似锦的恩荣其实都不过是镜花水月,一旦王爷和年家各取所需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那么我对他们来说也就变得可有可无。你觉得这样的一辈子便是花团锦簇,又有什么可让人羡慕的?”
我和年氏往昔的交集不过是点头之交,还没有融洽到谈这些私房话的地步。乍然听她这样坦诚地提及这些,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犹豫了片刻才淡淡应了句“侧福晋慎言”。
“你一定在想,我为什么会突然对你说起这些吧?”年氏见我神色凝重,竟然轻笑出声,直言不讳地继续说道:“我都是要把自己的命交到你手上,难道还不能和你说说这些体己的心里话吗?”
年氏的话说的恳切,但我却只能听一半留一半。这些年里经历的事情太多了,早已不敢轻信于人,那种在一次次伤害中形成的戒备心已经成了潜意识里的自我保护的本能。我没有答话,只是颔首默然,听着年氏继续说下去。
“不管府中的人私下如何议论,在我看来这府里最让人觉得踏实的反而是你。我知道我这胎怀得怕是又不大好,也担心会生不下来,可是今早听说是由你亲自过来照料,我反而安了心。”年氏的目光清澈淡然,说着话时看不出狡黠阴暗,反而让我的戒备显得有些小人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