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氏在写回信时,刚好遇到我和谭嬷嬷送药进来。<>在她落座的书桌前站定,看着桌上摊开的纸张和上面隐约可见,我脚步下意识在离书案还有些距离的位置停下脚步,年氏却没避讳,反而艰难地站起身,慢慢走到我面前,将刚写好的纸张递过来说:“可巧你在这,帮我看看给哥哥的回信这般写来可妥当?”
年氏如此不遮不掩的态度没有半分虚伪做作,反而在她看向我的眸子里带着实实在在的征询。我没接她递来的信,只是浅笑说道:“侧福晋的家书怎是我这等身份轻易能看的,如今侧福晋一切安好,只需照实来说让年将军在阵前安心就是。”
年氏见我谨慎也没多加勉强,将书信交给谭嬷嬷放好,再让她扶着走到暖榻上落座,趁着汤药温度刚刚好的时候喝下,将药碗交给谭嬷嬷时示意她先退下,又指了指榻上小几旁的另一侧座位,欲言又止了沉默片刻才道:“你给我一句实话,这孩子当真安妥?”
所谓母子连心,其实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真的妥当,孕育这个孩子的母亲通常都是能感觉到的。按日子来算,年氏这胎差不多已经快满四个月,本应到了显怀的时候,可即便是单薄如年氏的身形却依然看不出什么动静。其实谭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