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相处,我相信许福多是小顺子专门为了接替他而培养出来的人。从吃饭到穿衣,从各种点滴细节,许福多无一对我的习惯不是了如指掌,加以一个月的磨合,哪怕只是一个蹙眉一个动作,他似乎都能判断出我的想法和需要,比跟着我多年的冬梅还要周到妥帖,可见这必然是小顺子一点点教出来的结果。
冬梅对我是有几分敬畏的,但都忍不住笑着抱怨说:“原以为顺公公走了,奴才能在主子面前得了露脸的机会,没想到新来的小多子比顺公公还要机灵妥帖,奴才怕是难得主子喜欢了。”
自己也不是那种喜欢端着身份架子不容说笑的,听冬梅说着话时只是笑着睨了她一眼,道:“有了比较就应该更加上心些,能被新来的比下去,可别怨我偏心。”
终究是侍奉身边多年的旧人,以前那样的氛围对他们都隔着一层猜忌和戒备,如今能开始自在说笑,主仆间的相处也就比在潜邸时亲昵自然许多。
七月后,武氏被悄然抬进宫。不知道出于什么安排,武氏入宫后并没有住进景仁宫,反而被单独安置在了钟粹宫。原本可以与我们这些潜邸旧人一起封晋的,却仿佛被搁置般无名无份地住了下来。
我问钱氏这是怎么回事,钱氏说她也不知道,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