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故杀从龙有功之臣,否则会令天下人心寒,可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是每个帝王之路上必须做的事,尤其是对年羹尧这样从一开始就不能算是忠臣的人,胤禛心里早就存着芥蒂。现在只是还不到时机,一旦时机到了,有了这些把柄,想要除掉对方就是轻而易举的事,而且不必背上诛杀有功之臣的恶名,毕竟是这人做了很多错事在先,是他辜负了皇帝对他的信任。年羹尧不是个懂得低调谨慎的人,他如今已然恃功而骄,小看了胤禛的心机和手腕,可是年氏是个心明眼亮的,如何不知道胤禛这样做的目的,可是身处深宫,如何能够将这些告知远在西陲的年羹尧,就算是说了又能如何,只怕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这样的情况下她不忧思成疾才是怪事。
年氏从进屋到给乌拉那拉氏行礼请安,一言一行都是拿捏得恰到好处,看起来极其谦恭谨慎,就连迈出的步子都能感觉到如履薄冰般的小心翼翼,仿佛深怕行差踏错一步就会立即招来祸事。从始至终她的眉眼低垂望着地面,不曾与任何人有眼神交集,丝毫没有身为贵妃该有的张扬与气场,就连坐下时也是安安静静的,好像有意让人将她忽视。只是以她这样的身份,想被人真的不在意是不可能的,至少身为熹妃的钱氏和裕嫔的我都必须向她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