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子才能上京赶考。若一次就过,也就罢了,但,万一,这次依然未过,那就还得再等三年。而,若,下一科依然未过,我是不是还要再苦熬三年?”
“这样三年三年地熬下去,何时才是一个头?再说了,这人的精力本就是有限的,出名就该趁早,三年又三年,就算王家子有着再多的熊心壮志,却也难免受制于那年老衰弱的身体。和那越来越糊涂的大脑!”
“就算那王家再往前数几代,也曾是名门望族,所谓的中举,不过是手到擒来。那又如何?总归,若非家族子弟一代不如一代,又不知被谁诅咒了似的代代单传,连旁枝都断根了,主枝更只剩下这样一根独苗!在这种‘大厦将倾’的情况下。哪怕那王家子有着天纵之姿,却也难免因为时运不济而泯然于众人。”
“娘,我这样的品貌,嫁到这样的人家,不是生生被糟蹋了吗?”
发现李姨娘脸上的怒容尽皆消失,脸上也浮现一抹犹豫和意动时,杜莜心里一喜,继续说道:“娘,这些年来,你一直受制于钱氏。即使祖母再如何地偏帮,却也难免力有不逮,那么,若我高嫁,你不就能立刻将钱氏踩下去?”
李姨娘眉头微蹙,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微眯的双眼里浮现阵阵厉芒,显然是杜莜的话,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