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陪着闲聊了几句,哄得于氏更开心后,才佯装漫不经心地问道:“娘,现在,你总该告诉我。当年,是谁出手帮忙说成这门亲事了吧?”
“还能有谁,不就是我那大嫂,难得她发了一回善心啊……”于氏下意识地回答道。下一刻,她就从杜芷菡那冷若寒霜的面容里意识到了不对劲,“你这是怎么了?”
“娘,你觉得,婶子那人,会是心善的吗?”杜芷菡只觉得自己犹如从炎炎盛夏。一下子就到了雪舞漫天的冬天,那呼啸而来的寒风,刮在脸上身上,像是那特意被用钝了的刀子,一下下割着皮肉,然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身上那温热的血液,从那些伤口中逸散开来,慢慢地,身体最后一丝热量也消失无踪。
“就算她再心狠手辣,但,我们二房可从没得罪过她……”于氏想解释几句,只是,那些话,在现下,是那么地苍白无力,慢慢地,连于氏自己都不敢相信了,徒劳地阖上了双眼。
而,这时,杜芷菡最后一句话,则压垮了最后一根稻草:“若宁王府真有那么好,为何,她不将这桩婚事说给三房的三妹?若嫌三妹是庶出身份,也可以说给六妹这位嫡女啊!”
虽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但,这兄弟还得分嫡庶,而,三房跟大房是打断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