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两人状似平常絮叨了一番家常话,偏偏是谁也不敢先开口提起安乐公。
张雨霞暗里打量着钱氏,见她神态安详,竟没有了往日里的忧伤,也不再凭窗眺望,一对好看的眸子始终噙着笑意。
应该是知道了。母亲那么细腻,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瞒得住?但看母亲却又是那么安和,为何连一丝悲伤都看不到。
“母亲,您还好么?”张雨霞呢喃道,心里挣扎纠结,她不知该怎么说,也不知道母亲的想法。
“母亲这不是好好的么?霞姐儿有了自己的心事,连母亲都不懂了。”钱氏似嗔似怨,一双眸子久久凝视着她,不再移目。
张雨霞多么希望钱氏能问起安乐公的话,哪怕是一句也好。可是从进门到现在,任时光无情地溜走,钱氏就是不提安乐公,好像这个人从来没在她的生命里存在过。
“母亲,我爹爹他……”张雨霞纵是再控制,可声音还是不可抑制地颤抖,她一遍遍地责怪自己,责怪自己的软弱。在母亲最需要关怀的时候,她却选择了最懦弱的逃避,对母亲的痛苦视若不见。
“霞姐儿,你爹爹已经走了。母亲早就知道了。”钱氏仍是淡淡的笑,淡淡的口吻,恬淡的样子很美,像是天上的朵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