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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处,三万有人买,就一晚。我拉线,你给我五千。我还留了一些老相好的电话,很好说话,也有可能再添一些。”她继续游说,微肿的左眼袋失控似地一跳一跳,贪婪意味隐匿其中。眼神努力淡静,却闪过一抹意欲毁灭的光亮。
闪得很快,却被我捕捉到了,我笑了,笑得超特么的自然,说:“我不是处。”
一把年纪又如何,能有这样可怕的人性,跑到天脚底都是被命运嫌弃的。
突然有些后悔步入这香云阁。
大厅侧门有一个阿姨朝我们这头喊:“阿珍先吃饭吧,这小妞是你亲戚?”
“老乡----”她胡乱答了一句,朝我扬了扬手,“收拾好东西,一起到后面吃饭吧,吃完坐一会,酒水部部长该来了。”
我操劳了一个多小时,想的就是这一句,麻利地收拾好,跟着她来到后面的大厨房吃饭。一大桌子全是后勤部的叔叔阿姨们,我精着眼,人家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倒不怕有古怪。
许是三点左右的光景,酒水部部长来了,带着我上人事部登记资料。我说身份证要重办,老家寄过来要一个月。珍姨可以作证。
他拒绝,说夜店这一行一定得登记身份。我暗暗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