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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周三,早上没课。我沿着树荫甬道朝宿舍走去。相隔半个月再步入校门,有着失而复得再至小心翼翼的傍徨感。
沿途看到同班的卓子妍,她怪怪地看着我,好一会才朝我扬了扬下巴,我朝她笑了笑,朝女生宿舍大楼跑去。
卓子妍从来不会和我主动说话,她却绝对是班里女子八卦小团队里的核心份子。看我消失了大半个月,现下突然穿着一身名牌突然出现,或多或少的龌龊念头铁定少不了的。
我并不担心,以前班里就有人传过,我放假捡废品卖钱的事儿。我直接答是啊我穷。然后写了一篇类似《拾荒记》的小散投稿学校报刊,标明真人真事,事情反而传不下去了。
戈洛寒这厮,对我的吃穿用度,绝对能用四个字形容:低调的奢华。可我就是这么个不识抬举的东西,给我一件皮草或一张烂毛毯包卷身子,都能有着死人一般的麻木感。
这是我让戈洛寒终其一生都头痛的特点。
他对我,始终有一种无法完全掌握的无力感。至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是这样。价值观这么个哲理的东西,有时简单得要命,却又无法瞬即改变。我老早就懂了,可他不认同。
所以他看我的眼神,陌生中夹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