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得紧。
临走前,她又给了护工一些小费,希望她好好照顾病人,有好转的情况,一定要电话通知她。
除了她之外,谁靠近都要联系她。
护工第一次遇到这么大方的病人家属,连连应好,再三保证会尽心尽力。
南心回到海景园的时候,是凌晨三点。
她又沿着地下车库的边道往回走。
走着这条道的时候,她能听见回声。
虽然是穿的平底运动鞋,但依然还是可以听见回声。
在安静空旷的环境里,她连自己的呼吸声都能听见,轻轻的呼吸声回过来,变成重重的。
听着听着,呼吸声变成了抽泣声。
一条路如此长,如此冷清,都是她一个人在走,她不敢让家人与她同行,闯闯至今没有见过他的舅舅。
她一个人,在一条无人陪伴的路上走了三年。
她是被所有人都看轻过的私生女,却这样挺着背,握着拳头,在这条还不知道要走多久的路上走了三年。
南心一边走,一边紧攥着拳头,哭得压抑而悲恸。
悲恸得迷茫,想要破罐子破摔的什么也不管了。
悲恸得不甘,又必须要忍辱负重的把这条路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