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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氏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时辰也没能睡着,喝了药,头已经没那么疼了,咳嗽也减轻了些,索性唤了彩娟进来服侍自己梳洗。
童嬷嬷端了川贝雪梨水进来,笑着跟她说:“川贝雪梨水最是止咳,我特地让小厨房给您熬了一碗。”
范氏坐在罗汉床上,脸色已经好了很多,只是精神还有些不济,她仅往青瓷碗上看了一眼,就说:“喝了也不见好,倒是觉得嘴里甜腻腻的,十分难受……索性我也没什么胃口,你先帮我端下去吧,我不想喝。”
童嬷嬷叹了口气,夫人这是心结啊,自从老爷搬到临水榭后,夫人整个人都憔悴了,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再这么下去,身子怎吃得消。
童嬷嬷把碗放到矮几上,过去安慰她:“您正病着,可要心宽些。我听守门的婆子说,老爷近日都早出晚归,为府衙里的事忙得不可开交,连老夫人那也只是略坐一会就走了。大爷刚入了翰林,老爷又少不得要提点他……老爷会住到临水榭也全是怕扰了您的休息,他人虽在那边,却也时常遣人来问您的状况,可见老爷心里还是时刻惦记着您的……等忙完了这阵,老爷也就搬回来了,您可要好好保重自己才是。”
再忙也不可能连见她的时间都没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