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了他,特地给他备了软轿,从大理寺天牢一直抬到了家门口。
他心里也很明白,让他在天牢里蹲几天,只是李辅矩给他小小的教训罢了……这种打人一巴掌,再给颗糖的事,向来是李辅矩擅长做的,不过是想借机提醒他,日后若敢再有半分不敬,下场可就不会像如今这般轻松了。
他从午门出来的时候,李辅矩还特地停下轿子,假惺惺地与他说:“听说大理寺都查清楚了,华大人是被冤枉的,下手毒害刺客的是天牢的一个衙差……那本官倒要在这跟华大人说声抱歉了。你也知道,人老了,办事总会糊涂些,还请华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华钊掀起轿帘,看着李辅矩,笑得十分平静:“是下官自己疏忽大意,被贼人陷害而不自知,首辅也只是秉公办事,下官倒不敢有所埋怨。”
明里暗里有几分指桑骂槐的意味,李辅矩脸色当下就有些不好了,只是他向来不行于色,这点控制能力还是有的,扯了扯嘴角,说:“华大人不怪罪老夫便好。贱内还等我回去用膳,就不送华大人了。”
华钊点头说了句恭送大人,就看到他放下轿帘,头也不回地走了。
隔着老远,华钊就看到老母亲领着一大家子在那里等着了,母亲年近不惑,头发已经很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