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师兄还穿着夜行衣,怎么也解释不清楚了...”蕙芷拉扯着手指头,猛然间指着她屋子顶上的房梁——不管是从门口看过来,还是从窗户看过来,房梁下方都罩着厚厚的锦缎垂幔,正好是视线的一个死角,她急忙对裴顾说:“你快上房梁上躲着,等携芳回屋了,你再离开!”
也是情急之下,无奈为之。
裴顾听了听携芳慢慢走近游廊方向的脚步声,点点头,蕙芷眨眼间的功夫,他就翻身上了梁上,好在夜深灯暗,他穿着深色的夜行衣,房梁一档,倒也看不清楚。
可终究还是有了些动静。
果不其然,携芳看过了芍药,心中生疑,轻轻地扣了扣门,江采琼开了门,蕙芷装模作样地手里拿着一本《诗经》,歪坐在靠窗的罗汉床上,携芳瞧了瞧屋里,看并没有什么异常,看着蕙芷瞧向她奇怪的目光,便解释道:“我有些睡不着,便出来瞧瞧那几盆芍药,依稀听见这边有些动静,就过来瞧瞧有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我不能值夜也就罢了,姑娘怎么连佩兰、阿蔓的值夜也都撤了?若是夜里不舒服,可该怎么办...”
蕙芷放下书,轻声道:“没什么,不过是我刚刚瞧见诗经山有一句‘中谷有蓷,暵其干矣’,不晓得这个‘蓷’是什么,便问了问江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