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堪堪放下来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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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在皇极殿见了秦惟恩,秦惟恩从袖子中掏出一封家信:“快马加急传回来的家信,臣匆匆看了两眼,觉得有些蹊跷,遂带来给皇上瞧一瞧。”
皇帝接了信件,打开瞧地仔细。
等他默默地合上信的时候,眉目间满是惆怅。
秦惟恩瞧了瞧皇帝的脸色,沉默了片刻,问道:“皇上是不是觉得,江南官场,比您心里想的还要污浊?”
“当日派梁卿下江南的时候,朕同他都知道,这一遭凶相非常,恐怕有去无回。朕当时问他,可有什么要朕替他安排的,你猜他怎么说?”
皇帝语气很是有些怅然,似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秦惟恩立在旁边,不言不语。
“他说啊,‘皇上信任微臣,微臣就理应为皇上分忧,微臣的家事,自然都会安排妥当,断然不会让皇上忧心。若是臣有辱使命,不能完成皇上的嘱托,回不来了,还请皇上暗中派人将小女接到宫里庇佑一二,她自小有过目不忘的本事,眼熟手快,皇上便能从臣写给她的家信中,探究一二真相。’”
皇帝说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不幸梁卿一语成谶,朕万万没有想到,他竟一早就将他的儿子换了身份带在身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