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不能想到的念头,一旦在心里埋下了怀疑,就会日日夜夜随着身边发生的事情慢慢在心底里生根发芽。
太子妃细细思量,心就越来越冷。
她好不容易有了身孕,瞧起来却一点也不觉得高兴。甚至一次都没有来看望过她。
而每每她或真或假地动了胎气不舒服时,总会听见不知羞耻的宫女在院子里肆无忌惮地争宠逗乐。
“殿下昨天叫了如花姐姐和如梦姐姐两个人去呢。”一个笑的娇俏。
“上次连后面住着的小倌也叫过去了,四个人呢——”另一个话音婉转。
“姐姐快说说,那小倌怎么样?”
“哪里是什么小倌,分明就是个大男人。”
然后是意味不明的笑声。
这便是她要托付一辈子的人,叫她心里怎么能不气?
时间久了,她的心思就淡了。
仿佛时间过的极其慢,慢到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陈女官眼见着太子妃心灰意冷。连肚子里的孩子,似乎也不想保了。她不由的心惊,瞧着太子妃的身体每况日下,她就提了提承安侯府的这个江娘子。好说歹说。太子妃才点了头。
如今太子妃说出了这样的伤心话,陈女官再劝,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