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顾一件一件地将江南的事情告诉蕙芷,蕙芷听的细致,心里不由胆战心惊,“那柳云青。皇上并没有说如何处置,自然是想从他嘴里听到更多的消息,可他却这样莫名其妙的‘畏罪自尽’,想来皇上一定很生气吧?”
“不错。柳云青在大牢里,有铁链锁着,就是怕他撞墙;牢房中任何锋利的东西都没有,连饭碗都是木制,他得了信儿死的不明不白,可到头来。柳云青却还是死在了大牢里,这叫皇上如何不气?”裴顾说完便从窗户上跳了下来,揉了揉脖子道,“我说了这么多,你也不晓得倒杯水给我?”
蕙芷又是瞪了他一眼,却还是转身去给他倒水,再回头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好暇以整地坐在了床边的罗汉床上,手掌托着下巴,眼睛微微地闭着,似是睡着了。
蕙芷吓了一跳,伸手去推他,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拉到了身边。
“你还没答应我——等事情都尘埃落定了,便嫁给我可好?”裴顾脸上都是满满的倦意,可偏眼神郑重其事,声音低沉,有些干涩,极其小心地问她这一句话。
瞧着他的脸色和眼神,蕙芷心中隐隐有些心疼,想来他恐怕刚刚到了京城没多久,就立马半夜里闯到了自己的院子来见她,可又觉得若说个“好”字,难免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