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太好了,我便觉得害怕。”蕙芷终于抬起了头,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裴顾,“我怕以后——”
饶是她立在窗内,他站在窗外,裴顾心一软,瞧着她湿漉漉的眼睛,更是心软了三分,伸手将她捞到怀里,下巴搁在她的头顶,喟叹一声:“我待你好,自然是因为我喜欢你。为何要怕?”
脖颈间陡然湿了起来。
哎,丫头竟然哭了。
裴顾伸手去抚她的头发。青丝如瀑,头发养的极好,抚起来顺滑的很。
“我怕你我也同这世间千千万万的夫妻一样…被日子磋磨,被权力相互打压,从吟诗作对,变成柴米油盐…”不晓得为什么,她竟然这样在他怀里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倒也不是呜呜咽咽地哭,只不过是眼泪一直淌出来,嗓子有些紧,鼻头有些酸吧。
不过,丢人倒是真的。
越是这样想,蕙芷垂着的脑袋就死活不愿意抬起来。
裴顾也就任由她将脑袋挨在自己胸前,衣领上沾了湿意,潮潮地贴在皮肤上,叫人觉得有些粘腻,可难得她没有推开自己,没有隔着远远的距离,没有冷清理智地再说出什么让他心里一凉的话。
裴顾此刻伸手揽着蕙芷的肩头,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脊,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