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凉。”
然后才转头带着些笑意和叹息对蕙芷道:“你出生的时候,你母亲疼了整整一天,才生下了你。”
随即眼中似有伤感一闪而过。“倒是生你哥哥的时候,只不过个把时辰就生下来了。你哥哥自小就是个聪明孝顺的好孩子,从不让人多废半分心思去管教他。”
蕙芷静静听着父亲的话,心里像是慢慢塌了一块。夜色渐渐浓了,再热的天进了八月份,夜里也凉了起来,蕙芷伸手去扶父亲进嘉木堂里休息,秦惟恩摆摆手,自己站了起来。
“你哥哥不是轻举妄动的人,可我还是担心他。”说完恰好丫鬟取了蕙芷的衣裳来。他伸手将衣服拿在手里,亲自披在了蕙芷的肩头,“京城的天,恐怕要变了。”
蕙芷陪着秦惟恩在嘉木堂里继续等。她进来身体养的好,这样熬着也没什么大碍。秦惟恩一边喝茶一边看着手边的卷宗——长夜漫漫,索性叫人将书房的卷宗折子拿过来些瞧一瞧。
他看的是海事卷宗,更仔细看了看近几年倭人大大小小进犯的时间和海域,以及,各海事衙门水师衙门出兵的记录。
蕙芷有心问他两句哥哥的事情。但看父亲一脸认真地看卷宗,不忍打搅,于是便也伸手取了一本卷宗来看,看了两眼觉得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