赎罪,该有多好?
若是这样,他娶别人,她都会觉得该,她不过是还他们一个婚礼。
她不过是插足了他曾经的幸福,如今该还的,都要还。
可是时过境迁,今时不同往日,她的胸襟越来越小,小到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眼睛被沙子硌得疼得不得了。
她没处发泄,在裴家,她永远都是一个罪人,她连发泄的资格都没有。
从电动车上下来,依旧是脚下趔趄,跌跌撞撞,手里握着的车钥匙,半晌没有摸准开锁按扭,她急得发了脾气,一通乱摁。
车锁有“嗒”的一声响,车灯跳闪了几下,火艳的红,是哥哥送她的蓝博,但平时上班,她还是习惯开那辆旧宝马,虽然裴锦程曾经笑话她的宝马是辆破车,但习惯很难改变。
全身的肌肉都跳动得在抽搐,她控制不了,拉开车门的手,都抖得厉害。
人还没坐进车子里,整个人被拉扯远离车门,落进男人的怀抱,以前她总踮着脚去闻他脸上须后水的味道,她喜欢得很,外面是买不到的,她在他的须后水里加了精油。
皱着鼻子去闻,深深吸气,夸张的说,“好香好香。”
他们都不用香水,衣服漂洗的时候,清水里会让钟妈滴两滴她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