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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吗?
苦涩一笑,不过才一年。
电脑放在酒店,穿了身休闲装,随身带了一个钱包和证件,便出了酒店。
马赛太大,又与非洲交界,政治环境复杂,望着到处都各种肤色的人,裴锦程的脚步开始不知道往哪里放。
站在街心,看着人潮,裴锦程终于知道了自己的幼稚。
来找人。
连申家人现在难成那样了,她都没有回去,没有联系,他又如何去找,上哪里去找?
他以前担心巴黎的小混混会抢她的包,巴黎的警察太傲慢,她那种性子会受不了起冲突。
可如今站在马赛的街头,他更恐慌了。
这个地方比巴黎复杂上百倍吧?她在这个地方,到底是因为没有安定下来不和家人联系,还是因为遇到了什么事?
他捂了脸,用的揉了揉,真是糟透了,他一点也不能乱想,一乱想头皮都发麻,脑子都有绳子在打结。
如此湛蓝如画的天空,如此异国风情的街头,一路都有带着相机的游人,对着镜头开怀绽笑,他却没有半分欣赏美景,留下纪念的心情。
走进报社,把钱包拿出来,一翻开,便看见一张贴在内夹上的大头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