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空荡荡的,到处都是空荡荡里,在他周遭行走的人,都成了虚影,那些人成了夜间的鬼魅,游灵,像他一样。
花高价租了这间公寓,数额给到对方连夜搬走都感到万分惊喜。
他一夜没睡,时不时看一眼对面窗台里的灯光,直到熄灭,他还是会去看。
他跑下楼三十九次,又回来。
后来他觉得累了,累得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想动,望远镜看过去一眼,就在心里说一次,放下吧。
爷爷说,要学会放下。
他也想学,想学怎么放下,他把望远镜放下的时候,心里焦躁得把望远镜敲在椅脚上,然后这边放下,那边又拿起啤酒,灌进肚子里。
啤酒罐一放下,望远镜又拿了起来。
他看到她接过韩启阳手中的牛奶,唇上还沾着白白的牛奶沫子,笑眯了眼,在说什么。
又一口酒灌进肚子里,他站起来,腾地站起来,站起来的时候摇晃了几下,才一弯腰又扶着前面的窗台站稳!
将手中的望远镜和啤酒瓶砸在墙上,歇斯底里的砸在墙上!
他狂躁不堪的去踩踏那个望远镜,发泄似的怒吼!
谁来教他放下!谁来教他